不往陆绥身边靠。

她埋着头,几乎不敢去看陆绥的脸色,今日她已经体会到了陆绥对她的嫌弃,连一片衣角都不愿触碰到。

可她现在也是没办法,只能冒犯了他。

陆绥身体僵硬,邦邦硬的身躯也不知如何是好,那种脑袋炸开的感觉又来了。

隔着薄薄的布料,好似能感觉到她身上软香的温度。

李裴借酒浇愁,很是惆怅,对她说:“殿下现在是越来越与我生分了。你忘记小时候我们有多亲近了吗?”

好到都快穿一条裤子了!

他怎么能,疏远他?

李裴一想到太子试图疏离他,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,眉眼像挂了冷霜,眼底存着淡淡的戾意。

他可没那么好打发,更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。

秦衡他们把他当成沈竺玉的狗,他是不怎么在意的,旁人的看法与他无关。

但是沈竺玉若是想过河拆桥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
竺玉听见李裴似醉非醉时吐露出来的话,后背有些冷,她何尝听不出李裴这句话里的警告。

李裴看起来是最好相处的。

但也不好打发。

以至于她登基之后,也不知道李裴后来发的什么疯,每次来见她,说话都很阴阳怪气。

她自以为能拉拢李裴的心,让他替她办事。

好让她在朝堂上没那么孤立无援,可李裴到底也还是和陆绥他们是一伙的,想尽了办法架空她手中的权利。

竺玉最生气的还是她身为帝王,竟然连选秀的权利都没有,推迟了一年又一年。

竺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裴,她如今注定不可能同李裴还像小时候那么胡来,她只能端起酒杯,往李裴的嘴里送:“没有的事,你多喝几杯,回去之后可没有能放纵喝酒的机会了。”

李裴下意识捉住了她的手腕,细细软软的手腕攥在掌心,触感细腻,她的指甲修剪很干净,粉粉白白的指甲看起来很秀气,手指头看起来也很秀气。

李裴看着就像啃一口。

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手指,像是盯着什么肥肉。

竺玉抽回了手,酒杯里的酒撒了他满身,李裴也不介意,狭长的眼眸黑漆漆的,幽不见底,他说:“没有生分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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